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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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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鮮血的味道撲面而來。

“我絕對,絕對不會讓你來拯救我的!”

“我絕對,絕對不會讓你為我受傷的!”

“我想,我能為你做的,大概也只有這一點了。”

“如果你不說話,那就表示你默認了。”

“那好,這個誓言就正式生效了!”

新八站在門外,嘆了口氣。他拉了拉神樂的袖子,示意神樂和他一起離開。有小珊照顧銀時,他們當然可以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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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雖然各項體征都很平穩,但是銀時還是沒有醒。

小珊沒辦法,只好先回空間站上班。

離開吉原的一瞬間,她竟然松了一口氣。

她知道自己還沒準備好面對銀時。

那個見到自己被人調戲卻叫其他人來幫忙,那個為其他人流血重傷的銀時,她真不知道自己要用怎樣的表情來面對了。

站在空間站的玻璃幕墻之前,小珊俯視著江戶。她看向吉原的方向,眉頭不自覺地就皺了起來。

“果真戀愛是世界上最讓人煩惱的事情啊。”杉田走到了小珊的身邊,怪聲怪氣地說道。

“如果煩惱多於快樂,為什麽人們還要追逐愛情呢?”小珊看向自己腳下,馬路上面的人群好像螞蟻一般,慢慢地移動著。

“因為大家都是M吧。”杉田抓了抓腮幫子,思考了一下。

“煙?”小珊瞇起眼睛,看向遠處。

“不是煙,是M。”杉田糾正道,這兩個詞一點都不像啊,她的聯想力到底是怎麽回事呀?

“不是M,是煙。”小珊看了看,確實遠處有一股黑煙正從地面升起。

“什麽煙啊,小珊你該去看看耳科了。”杉田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

“不是,我是說那裏有煙。”小珊指了指遠處。

“啊,還真是,那是吉原吧?”杉田把手指放到嘴邊吹了一下,然後將目光移到了窗外。

“對,是吉原。”小珊瞇起眼睛,仔細辨識了一會兒,發現那個起火冒煙的地方是吉原無疑。

“組長,我再請一天假!”小珊扯下了自己身上的工作牌,扔給了杉田。

“餵,小珊,你這個月獎金都快扣光了啊!”杉田在小珊身後喊著,但是小珊的腳步卻並沒有停下來。

還沒到吉原,那飄過來的濃煙就遮蔽了天空。那熊熊的火光,照亮了半邊天際。灼人的熱浪,讓人們四處逃散。

小珊一頭沖進了火場之中。

驚慌失措的客人和鎮定救火的百華、游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珊問了很多人,卻都沒有打聽到銀時的消息。

她用袖子捂住了口鼻,想抵擋一下嗆人的煙味。

“不準你用那骯臟的手來碰這個女人。”

在人們的驚呼聲之中小珊聽到了銀時的聲音。雖然很小聲,又很遙遠,但是她還是聽清了。

她擡起頭,尋找了起來。

很快,她就找到了。

一個閣樓裏,站著一個半邊臉被毀容的男人。而銀時那銀色的腦袋,也看得到一點點。

因為火勢是從那裏燃起來的,小珊沒辦法靠近。她只好找了就近的一棟房子,跑到了屋頂的平臺之上。

這裏正好可以看得見那個閣樓裏發生的一切。

銀時抱著月詠,兩人身上都是血跡,分不出是誰的。

“你……為什麽會來這裏?”

“我不是說過了嗎……讓你快逃的。”

“你的身體都這樣了……你這個笨蛋……”

“為什麽?”

月詠擡頭看向銀時,她的聲音很細微,但是小珊不知為何卻聽得一清二楚。

“你不會死的。”

“我不會讓你死的。”

“我不會再讓任何一個人死在我面前的。”

濃煙遮住了小珊的視線,但是她依舊聽得到。

銀時那堅定、低沈的嗓音,一下一下地擊在她的心上。

“咳咳咳……”用袖子已經沒辦法阻擋得了煙霧被吸進體內了,眼睛也是被熏得很痛,眼淚不斷地流出來。

小珊擦了擦眼睛,還是繼續往那個閣樓望去。此時大火已經被撲滅了,煙霧也慢慢散去。

那個怪人已經倒下了,而銀時則抱著月詠下了樓。

小珊站在原地,腳像灌鉛了一般,無法移動。

她現在過去算什麽呢?

她又用袖子擦了擦臉,臉上全是煙塵,黑漆漆的一片。

她又看了看銀時,他臉上都是血跡,也是黑黑紅紅的一片。胸前的繃帶上面也滲出了好多血來,傷口應該綻開了吧。

現在過去的話,也許還能扶他一把呢。

小珊自己對自己點了點頭,轉身跑下了樓。

銀時抱著昏迷的月詠迎面而來。

小珊不知道銀時是否能看見自己汙黑的臉上的表情,所以她盡量笑得誇張了一點。

“回去吧,小珊,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銀時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看向她,只是丟下了這樣一句話,便與她擦身而過了。

小珊楞在原地,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她眨了眨眼睛,擡頭看向那天空之中升起的燦爛的太陽,刺眼的陽光讓她眼睛一陣酸痛。

然後,她咬咬唇,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挺起了胸膛,徑直走出了吉原。

新八看了看銀時,又看了看小珊,不知該如何是好。

直到銀時撐不住,倒在地上,他才手忙腳亂地和神樂一起扶住了銀時。

只是小珊沒有回頭,她知道,銀時是真的不願意再讓她看見這樣的自己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不想虐的,但是大猩猩的長篇一個接一個地悲壯著,我莫法啊

第二十七訓

“因為暴風雨的關系,大江戶空間站將暫時關閉。萬分抱歉,給您帶來的不便。”

小珊看著窗外翻滾的烏雲,瓢潑的大雨,心情無比沈重。忙起來還好,一閑下來就難免會胡思亂想起來,腦子痛得都想去撞墻了。

那日別離之後,她再沒有去過歌舞伎町街,但是卻接到過新八的一個電話。

新八告訴她,銀時新傷舊傷一起發作,終是熬不住,倒下了。

而在電話裏,小珊能很清楚地聽得見銀時的囈語。

喊的都是她的名字。

撐起一把紅傘,小珊還是來到了萬事屋。

只是雨水都將她的兩肩淋濕透了,她還是沒鼓起勇氣去敲門。

好似聽到她內心的掙紮一般,門突然就打開了。

小珊擡頭看到了新八那張滿是愁苦的臉,她知道自己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裏去。

“小珊姐,你終於來了。”新八對小珊點了點頭,他自己走了出來,將門關上了。

小珊有些詫異,不知新八這個舉動是為何緣由,叫她來的不正是他嗎?那又為何要關上門呢?

“小珊姐,你的過去和銀桑的過去我都不了解。但是我看得出來,你們肯定是有著很深的聯系的。”新八推了推眼鏡,走到走廊邊的欄桿旁,靠了上去,“自銀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和那手絹的主人很像。我偶爾會看見銀桑對著那手絹發呆,但是我卻從沒見過他對著那手絹說話。和你認識之後,他就經常自言自語,嘴裏一直重覆著一個女人的名字。”

“真晶,是吧?”小珊也靠在欄桿上,只是她面對著萬事屋的大門,而不是那燈火燦爛的街道。

“對,真晶。”新八的眼鏡鏡片上全是五彩斑斕的霓虹,掩飾住了他眼底的擔憂,“可是不知從哪天起,他口中那個名字就變成了你。”

小珊有些吃驚,她轉過頭,看向新八,但是她卻看不透他的鏡片。

“想必小珊姐你和銀桑糾結的事情是同一件吧!”新八嘆了口氣,“你是不是和他以前深愛過的女人長得一樣?”

“我想應該是吧。”小珊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傷疤,輕聲說道。

“你害怕成為替身嗎?”新八看向小珊,“害怕銀桑對你的感情裏面摻雜著對那個叫真晶的女人的懷念嗎?”

“替身嗎?”小珊苦笑了一下,她是有機會說明一切的,但是為什麽她卻否認了呢?把高杉都拉上的可笑的理由,現在看來多無力啊。

銀時才沒把她當成替身呢,根本就是認出了她嘛。

但是他又為什麽不戳破自己的謊言呢?

或者是他從一開始就看穿了這拙劣的說辭呢?

“我確實是在害怕呢,不過卻與那個女人無關。”

那傷疤又癢又燙,讓人想不停地撓。

“我是在害怕,我害怕承擔他受過而我卻跳過了的苦痛,我害怕變成熟了的他無法接受我的不變,我害怕他往自己身上壓的那些責任,我甚至害怕你和神樂。。。”小珊捂住臉,眼淚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面,與雨水融在一起,順著地板往下流。

“小珊姐,應該害怕的人,是銀桑才對。你一次一次地離開,他甚至都沒有勇氣去抓住你。你想過為什麽嗎?”新八取下了眼鏡,用衣角擦了擦上面的雨水,“他也在害怕,害怕你不能接受那些苦痛,害怕你不喜歡他的改變,害怕那些責任會讓你感到壓力,害怕你會因為這一切而永遠消失不見,就像他口中的那個真晶一樣。”

小珊的手無力地垂下,新八的話一針見血,刺中了她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而從房間裏傳來了銀時的夢囈,一聲一聲喊的都是她的名字。

“小珊,小珊,小珊。”

“也許我沒資格說這些話,但是我不希望看到銀桑痛苦,我也不想看到你傷心。所以小珊姐,如果你喜歡銀桑的話,請你努力地接受他好嗎?”新八轉過身,面向小珊,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新八,你陪伴了銀時這麽久,你當然有資格說了。”小珊將手搭上了新八的肩,將他的身子扶直了,“就先等這場暴風雨過去吧,天放晴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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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場暴風雨卻一直沒有停。

空間站的滯留旅客越來越多,大家都煩躁不安。

為了安撫旅客,她也變得忙碌起來。有種錯覺,自己好像是幼兒園的幼師,在哄一群無理取鬧,呱呱亂叫的孩子。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她一邊揉著眉心,一邊走出了辦公室。

才到門外,卻發現自己忘了拿傘了,但是又不想回去看到那些亂糟糟的場面,她嘆了口氣,還是走進了風雨之中。

“淋雨可是會感冒的。”

還沒走幾步,頭上的雨滴就被擋住了。

小珊沒有擡頭,只是聽這大叔一般懶散的音調,她就知道是撐傘的人是銀時了。

“你的傷好點了嗎?”小珊的視線正好在他的胸口,那些繃帶已經拆掉了,衣領處露出來的皮膚也沒有明顯的傷痕。

“雖然我已經是個大叔了,但是體力還是和小夥子一樣呢。那種小傷不算什麽,第二天就恢覆了。”銀時故作輕松地說道,他看不到小珊的表情,不知道她此刻心中在想著什麽,會不會又在因為他為了拯救他人而受傷生氣。

“你現在離大叔還差得遠呢,只不過小夥子你也沾不了邊了。”小珊靠得離銀時近了些,她並不想弄濕肩膀,無論是她的,還是他的。

“啊,這樣說也沒錯。至少和小珊你在一起時不會產生被認成是你爸爸尷尬。”銀時佝僂著背,將傘打得低了些,防止那些亂飛的雨絲滴落到小珊的身上。

“哪有那麽不孝的女兒,讓老爸給自己撐傘的。“小珊撅起嘴,從銀時手裏面搶過了傘,“打傘的時候要觀察風向,不然怎麽都會淋濕的。”

“是,是,我的大小姐。”銀時無奈地點了點頭,將背彎得更下去了。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一直到了小珊現在住的公寓門口。

小珊掏出鑰匙打開了門,收起傘,放在了門邊,然後走了進去,脫掉了鞋。

但是銀時卻站在門口沒有動,他一手插在衣兜裏,一手抓著那有些濕漉漉的銀發。

“你不進來嗎?”小珊靠著門,穿堂風將她的頭發吹起,淋濕了的發絲貼在臉上,涼颼颼的。

“不了。”他輕微地搖了搖頭,然後拿起了擺在墻邊的傘,“那,我就先回去了。”

“雨還很大,你就不能等雨小一點兒再走嗎?”小珊伸出手,拉住了傘尾。

“反正渾身都濕透了,雨大雨小都無所謂的。”銀時拿著傘柄的手抖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小珊會留他。

“那就進來弄幹了再走。”小珊拉著傘的手輕輕用了用力,將他慢慢往室內拽。

“弄幹了也會再濕掉的。”銀時嘴上雖然還推辭著,但是腳步卻已經跨出去了。

“會感冒的。”小珊放開傘,隨手扔了一條毛巾在銀時的腦袋上面,轉身走進了屋內。她一個女生,只能做到這裏了。

她走向客廳的窗戶,將其關了起來。今早居然沒關,地上一灘水漬,很是煩人。但是聽到關門的聲音還有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還是抿著嘴笑了起來。

轉過身,一頭撞進了一個寬厚的胸膛。

頭發上面滴下的水滴掉落到了他的衣襟之上,在那藍白花紋的衣料之上綻開來。

“你也會感冒的。”銀時將那張毛巾蓋到了小珊的頭上,幫她擦起了頭發來。

小珊嚇得一連退了好幾步,趕緊從銀時手裏把那毛巾抓了過來,她不是怕與銀時親密,而是怕他發現自己的秘密。

胡亂地擦了擦劉海,她又抓了幾縷頭發來蓋住自己的額頭,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跟個女鬼沒兩樣。

銀時看著她這窘迫的模樣,咬著唇,偷笑著。

“不準笑。”小珊走到他身邊,錘了一下他的胸口。

“那我現在應該擺出什麽表情?”銀時用手抹了抹臉,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舒展開眉頭,稍微翹起一點嘴角,然後閉上眼睛。”

小珊伸出手,勾住了銀時的脖子,她踮起腳,送上了自己的唇。

銀時卻意外地擡起了頭,就算是閉著眼睛,但是他還是感覺得到那溫軟的氣息。

看著銀時的脖子,小珊氣得翻了個白眼。他又不是童男,怕個屁啊!

她幹脆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他的喉結。

很清楚地看得到,他咽了一口口水,那喉結上下滑動著,很不老實。

小珊勾起嘴角笑了笑,又吻了上去,沿著脖子,鎖骨一路向下。

她拉開了他的白色的浴衣,還有那黑色的底衫拉鏈。

“小珊,快停下。”銀時推開了她,但卻握著她的肩膀,沒有放開。

“為什麽?”小珊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他在這種時候還來跟她裝純情。

“我可不是柳下惠,我不可能對我喜歡的女孩子不產生反應。”銀時義正言辭地說,臉上一點猥褻的神情都沒有。

“那就行了。”小珊拉過銀時的手,十指交握著。

“不行。”銀時握著小珊的手,手心的溫度灼人,汗水一點一點地滲出。

“你喜歡我,我喜歡你,哪裏不行了,還是你不行?”小珊故意低頭看了一眼,可惜他的浴衣寬大,什麽都看不出來。

“當然不是我不行。”銀時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從來都是他猥褻別人,今日居然會被女人調戲,真是孽債。

“那自然是,不然堪七郎是怎麽來的?”小珊斜著眼,看著那片紅暈一直延伸到耳根了。

“堪七郎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銀時這時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沒有跟小珊解釋過小猿還有堪七郎的事情。

“但是當時你根本就是默認了,如果你沒有出去尋花問柳,又怎會那麽心甘情願地接盤呢?”小珊才不覺得這麽多年來,他都是自己DIY呢。

“小珊,我是個男人!”銀時握著小珊的手略微用了力,他害怕她此刻想要抽回手。

“我可沒感覺出來,你說你連。。。”小珊不屑的看了銀時一眼,可是話還沒說完,嘴就被堵上了。

銀時一手抱著她的腰,一手握著她的手,將自己的唇印在了那不肯服輸的櫻唇之上。

內心壓抑的情緒噴湧而出,再也阻擋不住了。

無論是什麽後果,無論將來要面對什麽洪水猛獸,他都不在乎了。

他只想扒開她的偽裝,深入,再深入。

一直到她最真實的心間。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大家想吃肉嗎?

第二十八訓

這是她和銀時第三個吻,而這第三個吻和之前兩個完全不一樣。也許是為了證明自己是純爺們,這個吻是帶著掠奪性的,甚至一點兒空氣都不讓她吸入,全身都被他的氣息所侵蝕著。

這個吻是怎麽結束的,她不記得了。

她是怎麽回到臥室的,她也不記得了。

怎麽躺到床上的,她也不記得了。

但是第二天的一清早,那耀眼的陽光,她卻清楚的記得。

那樣溫暖而明媚的陽光,直射她的心間,照亮了那片陰霾之地。

“早上好。”

小珊捏了捏銀時的鼻子,她可不像他是個個體戶,空間站的工作可不能遲到的。

“啊,早上好。”銀時伸了一個懶腰,沙發果真睡起來不舒服。雖然之前他睡過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卻都比不上昨晚難受。

明明自己喜歡的女人就在那麽近的地方,卻不能一起相擁入睡。只不過也只能怪他自己,學什麽紳士,裝什麽客氣。

“早飯想吃什麽?”小珊坐在沙發的扶手上,低頭看向銀時。

這個時候的他和之前在吉原拼命廝殺的他完全不一樣,一點兒防備都沒有。蓬松的銀色卷發,帶著睡意的死魚眼,感覺好像一只呆萌的冰淇淋怪。

“蛋包飯。”銀時脫口而出,完全沒有考慮蛋包飯做起來是多麽的麻煩。

“蛋包飯啊?”小珊擡頭看了看掛在墻上的鐘,已經8點過了,她10點就該上班了。

“今晚我想吃蛋包飯。”銀時坐了起來,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很是溫暖。

“誒,今晚?”小珊沒想到他連晚飯都預約了,難道他是想繼續昨晚沒完成的事情嗎?

“嗯,啊,嘛。”銀時抓著頭發,一時想不到說辭了。

“那早飯就隨便吃點吧。”小珊笑了笑,順手捏了他的臉一下,便轉身走進了廚房。

銀時摸著被她捏過的地方,也傻傻地憨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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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了好幾周的暴風雨終於停了,空間站今天無比繁忙。所有被迫停靠在江戶的飛船都在今天離港了,滯留的旅客也總算是送走了。

小珊幹咳了兩下,嗓子有些癢,果然說話說太多了是會傷著喉嚨的。

她擡起手,手表上面的指針已經指向了8這個數字。

“杉田組長,如果沒事了的話,我就先走了。”小珊想起了今早和銀時的約定,得趕緊聯系一下他才行。

“這麽著急,是交男朋友了嗎?”杉田組長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報表,不禁有些頭痛。

“組長你怎麽這麽八卦啊?”小珊見他也沒反對,趕緊拿起外套往外走。

“一定要找一個比我還帥的啊!”杉田組長對著小珊的背影吼道。

小珊走出空間站的大門,一股寒風吹來,她將外套裹緊了一些。

沒想到一場大雨就直接帶來了秋天,她連夏天都沒有好好享受呢。

“你這工作強度也太大了吧,一連上班就是10個小時啊。”銀時的聲音在風中飄蕩著,但卻聽得真真切切。

小珊擡起頭,看到了在路邊站著的銀時。他手中拿了本JUMP,看起來是被翻了好幾遍了,折痕相當明顯。

“好不容易有個好天氣,之前積壓的航班都在今天爆發了。”小珊走到銀時的身邊,像正常的男女朋友一般,挽住了他的手。

“那今晚就讓我來服侍一下大小姐你吧。”銀時將手臂往裏收了收,讓小珊更加靠近他。

“嗯,好吧,今晚就讓給你表演了,塞巴斯蒂安。”小珊笑著將頭靠上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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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珊盯著銀時端上來的兩個盤子,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動了動手中的叉子,去戳了一小塊雞蛋放進了嘴裏。

銀時一臉期待地看向小珊。

“雖然賣相有些恐怖,但是味道還是及格了。”小珊吞下了那塊雞蛋,勉強算是能下咽的。

“那就行了。”銀時興奮地拿出了一支管狀物,往那蛋包飯上面擠著一種莫名的白色膏狀物。

“等等,這是什麽?”小珊抓住了銀時的手,但是卻來不及阻止那些未知粘液掉落到食物上面。

“煉乳。”銀時用食指粘了一點,塗到了小珊的嘴唇上面,“根據我這麽多年來的嚴格篩選,只有這個牌子的味道和口感是最好的。”

小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那滑膩的口感和馨香清甜的味道確實讓人很愉悅。即使是她不喜歡吃甜食,也不由得想再吃第二口。

她故意伸長了脖子,用手撐住桌面,支起身子,靠近銀時。

可是那個呆瓜並沒有發現,而是搖了搖手中的煉乳,“好像沒剩多少了,我再開一支。”

說完銀時就站起來,轉身走進了廚房。

小珊楞在那裏,低頭,用指甲撓著桌面,萬分不爽。

“吶,這次肯定夠了。”

銀時拆開包裝,將自己的食指包裹在白色的煉乳之中,遞到了小珊的面前。

小珊滿頭黑線地看著自己眼前這根手指,覺得和男人玩這種食物游戲真是極度不靠譜。

“嗷,嗯,好吃!”

兩人正僵持著,突然房間裏面吹起了一陣風。

銀時只覺得食指一痛,好像是被鱷魚咬了一口一般。

小珊則目瞪口呆地看著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猿直接把銀時的整根食指都含進了嘴裏。

“啊,好痛!住嘴!松手!不,是松口!”

銀時猛烈地搖晃著手臂,好不容易才把小猿給甩開了。

“啊,我的銀桑,沒想到你的味道如此甜蜜啊!”小猿心滿意足地看向銀時,完全不顧一旁的小珊。

“你是一直潛伏在我家的嗎?你這個變態女,跟蹤狂,癡漢!”銀時差點就跪下來磕頭了,早知道今晚就應該去小珊的公寓的,“我不過是個糟大叔而已,求女俠高擡貴手放過我吧。”

“不,不,不,我不要做女俠,我要做你的煉乳,來舔我,吸我,將我塗滿全身吧!我的主人!”小猿爬到銀時的腳邊,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那個,我想我還是先離開比較好吧。”小珊站起來,她用手擋住了眼睛,側過身子往大門走去。

“等等啊,小珊,你不用理會這只母豬的。”銀時伸手想去拉小珊,但是腿卻被小猿抱住,無法前行一厘米。

“沒,沒,沒關系。我明天還要上班,我就先走了。”小珊加快了腳步,拉開門,逃命一般的跑了出去。

她跑下了樓,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看到了站在樓梯邊上的登勢婆婆。

“我不是叫你早點回來的嗎?”登勢婆婆抽著煙,擡頭望向天邊的一輪明月。

“是晚了點。”小珊停下了腳步,站到了登勢婆婆的對面。

“豈止晚了點,你可是消失了一個夏天啊!在這個期間,銀時救了月詠兩次,還有一個女主播。我真是想替你著急都不知道該從何處開始。”登勢婆婆搖了搖頭,很是無奈。

“嗯。”小珊點點頭,她當然知道他救世主的事跡。

“我撿到銀時的那天,他臉上的表情就和你現在一樣,也和你走的那天差不多。”登勢婆婆抖了抖煙灰,那灰色的細屑飄然落地,又被風吹起,不知道飄散到哪裏去了。

“噢。”小珊心中各種不是滋味,醋海中掙紮的感覺原來就是這般啊。

“你還沒吃晚飯吧?”登勢婆婆塞了一個蘋果到小珊的手裏。

“登勢婆婆你怎麽知道?”小珊話才說完,她就明白了。這裏怎麽可能住得有正常人類的,不是變態,就是癡漢,還有就是偷窺狂嘛。。。

作者有話要說:火候沒到啊。。。

第二十九訓

“親愛的,你今晚想吃什麽啊?”

“我想吃你。”

“呀噠,你真討厭,現在天都還沒黑呢。”

“那就吃蛋包飯吧。”

“啊,你怎麽這麽快就妥協了啊。”

“可是小珊你不是都說討厭了嗎?”

“那是人家害羞嘛,你個禿頭卷毛鬼。”

“禿頭怎麽又有卷毛了啊?”

“胡子。。。也能卷。。。”

“可是我沒有胡子啊。”

“那就是【嗶——】。”

“神樂,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猥褻了啊?”

“餵,我們可是在演戲啊,按著劇本說話啊!”

“夠了,你們兩個,給我滾出去!”

銀時丟下手中的JUMP,提起新八和神樂的衣領將兩人扔出了門外。

他完全不知道這事怎麽傳這麽快的,他沒有說過,小珊肯定也不會這麽最快。

只不過登勢婆婆就不一定了,她一旦告知了凱瑟琳,那就意味著整個歌舞伎町街都知曉了。

“那個可惡的貓女!真希望她被男人騙光了積蓄之後被甩掉!”

銀時錘著墻壁,惡毒地詛咒著。

“啊,小珊姐,你終於來啦!”門外傳來了神樂歡欣雀躍的聲音。

銀時一聽到小珊來了,立馬跑到玄關,打開了門。

“銀時。”小珊跟銀時打著招呼,她的臉上有些微微泛紅,不知道是被風吹的還是怎麽回事。

“小珊姐,晚飯吃什麽啊?”神樂才不理會這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抱著小珊的腰,大叫著。

“今天下班晚了點,去超市的時候很多東西都沒得賣了,我就只好買了點蕎麥面粉,吃蕎麥面,行嗎?”小珊將手中的購物袋遞給了銀時。

“行的,行的,只要不吃銀醬做的飯,怎麽都行。”神樂一副被荼毒很久的可憐模樣。

“死小鬼,從今以後你自己做飯,買醋昆布的零用錢也沒收了!”銀時自知廚藝不精,但是被神樂這麽說還是自尊心受傷了。

“不要啊,小珊姐,你男人欺負我!”神樂才不理會銀時的威脅呢,她依舊抱著小珊的腰不撒手。

“醋昆布有什麽好吃的,吶,拿點錢去買好一點的零食吧。女孩子怎麽可以一身窮酸味兒呢,被男孩子聞到多不好。”小珊從自己錢包裏面抽了一張萬元大鈔塞到了神樂的手中。

“小珊,不能這麽慣小孩子的。你這樣,他們會變本加厲的。”銀時抓住神樂的手,試圖奪回那張鈔票。

“餵,收了錢,我今晚就去新八家住了。”神樂湊到銀時耳邊說了一句。

“算了,反正要過聖誕了,你就先留著吧。”銀時迅速地放開了手。

“那我就去吃街口那家咖喱了哦!”神樂揚了揚手中的鈔票,又拿到嘴邊親了親。

“誒,你不在家吃飯嗎?”小珊沒聽到神樂對銀時的悄悄話,不知道她怎麽突然就不想吃她做的飯了。

“今天要開一下葷嘛。”神樂一臉壞笑,她拉著新八蹦蹦跳跳地下了樓。

小珊被她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了,她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臉,從銀時身邊擠進了門去。

“我出趟門。”銀時側過身子,讓小珊走了過去。

“現在?”小珊看了看表,七點過了。

“對,你等我回來。”銀時一腳跨出了門去。

“嗯,好。”小珊聽到這句話,從頭到腳都舒坦了,便忍下了心中的疑問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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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真晶姐姐!”桂一進門就大叫了起來,他指著正在切面條的小珊,全身發抖。

“假發,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她叫小珊!”銀時無奈地捂住了眼睛,來之前他跟桂已經囑咐過無數遍了,沒想到他還是喊了出來。

“三個人的份,剛剛好。”小珊沒有否認,但是也沒有回應,她只是放下了手中的刀,沖著銀時和桂笑了笑。

“啊~~~,蕎麥面!”桂又驚呼著,撲到了桌邊。

“嗯,希望我的手藝沒有退步吧。”小珊拍了拍桂的肩膀,順便在他的衣服上了擦了擦手。

“餵,你得了老年癡呆嗎,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叫她真晶的嗎。”趁著小珊煮面條的空隙,銀時把桂拉到了門外。

“但是她明明就是。。。”桂一臉困惑,“誒,難道是。。。?莫非你。。。?哦~~~,我知道了,其實是她。。。”

“你那塞滿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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